幸福着的MBA   ¤ 何玉琴



    “知道MBA是什么不?”一个朋友问。
    “Master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ve〔商业管理硕士〕。” 我想都 不想,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不对”,他很神秘地说。
    “Married But Available〔己婚但仍然自由的〕。”我也很神秘地对 他说。 这“Available”的言外之意是:对于异性,仍是自由身。十分的暧昧和逗情。
    “你怎么也知道?”他大吃一惊,以为这是他们的专利。
    废话,堪培垃有那么多的“MBA Club”──清一色的己婚女人,我怎么 能不知呢?

她是一片霞,美丽了MBA们的生活

    蕴霞是“MBA Club”不挂名的义务招集人之一。人如其名,蕴霞甜美如 霞,美丽自然却不扎眼,不像那太阳,灿烂得让人不敢靠近。蕴霞温和可爱、善待 他人,更可爱的,是她善待生命。

    “我狠下心,给她找了一个家。分手那会儿,咪咪含着泪,凄苦地看着 我。她往前走一步,又回头看一眼。”蕴霞忏悔地讲起自已“狠心”的一幕,MBA们 个个为之动容、伤心,让我想起人间妻离子散的悲哀。其实,咪咪是一只猫,与蕴 霞相伴一年有余,感情甚深。后来因为有了小孩,蕴霞担心猫儿不乾净,对孩子健康不利, 反覆考虑,终于把猫儿送了他人。

    蕴霞是东北人,读的是计算机,毕生后留在母校任教,她和丈夫是 大学同班同学。来澳时还一脸稚气,可小夫妻十分勤勉、吃苦耐劳,半工半读,很快便修完了 计算机硕士学位。

    这几年,西方国家经济发展缓慢,失业率高企。澳大利亚是个小国, 就业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一个在非英语背景长大的新移民。

    可是,蕴霞还没有毕业,便轻而易举地换了一份又一份工作,先是 在CSIRO(联邦科学院)做电脑数据分析,后又在航空服务局做计算机软件开发,工 资起薪比同行业的人高出不少,□煞同行人。

    一次,几个读电脑的男同学谈起找工的艰辛,一肚子苦水,说: “这儿的政府部门有性别歧视,宠女轻男。”

    我笑了:“何以为证?”
    “看看蕴霞,一年内拿了几个Offer〔用人单位的录用通知〕。我们呢, 毕业半年了,写求职申请都写弯了腰、写花了眼、写昏了头,依然没人理睬。知道 吗?我可是门门课HD啊(成绩特优)。”
    我说,那怎么能比?人家蕴霞不仅专业好、英语也牛,且样子招人喜欢。
    蕴霞与丈夫是技术移民来澳的。他们移民没有通过代理商,全部的英文 材料是蕴霞一手准备、申请的。
    “第一次申请时,是别人帮弄的,办砸了。我想,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 这不办成了。”蕴霞笑了。

    我曾与她同班学习,还记得她在学期末做Presentation的样子 : 她穿着吊带连衣裤,站在黑板边,面朝着我们,双手掌相抱举在胸前,歪着脑袋想 著,像个孩子。同学们乐了,笑了起来。她故意装出一副严肃样,说:“不准笑”, 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堪培垃的华人移民中,蕴霞一家是我认识的成就最快的家庭之一。 他们1997年10月来澳。短短几年,读完了研究生,生了二个健康活泼的女儿,夫妻 双双有了稳定而收人高的工作,在堪培垃属于高薪一族。2000年,他们买下第一套 房子,而后房价上涨,他们卖了小房升级买大房,而且还腾出不少现金在股市找寻 机会。

    想想看,一对30岁出头的夫妇,一对聪明可爱的千金,住着一套Split level的近三百平方米的大房子,坐在一溜儿落地玻璃窗环绕着的、舒适的皮沙发上 收看卫星中文电视,清风吹拂着柔软如水的美丽窗纱,迷人的玫瑰芳香从前院的枝 丫头上活鲜鲜地飘入,后院吱吱喳喳的快活是多彩的鸟儿在对着青嫩的苹果和菲菜 评头论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与和谐啊!

    当然啦,如果MBA们一来,带着她们那些爱说爱笑爱跳爱玩的孩子, 还有童心未泯的丈夫,这种和谐便被立刻打破。但MBA 的丈夫们数着“一只青蛙、 二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斗酒的游戏、和打扑克牌输了在孩子和妻子 们的“加油”声中钻桌子的憨态又构成了另一种美妙,你不这样认为吗?

她来自惠灵顿

    Y在一家美国公司做会计。我不知道她的年龄,她看起来很年轻, 但又有了个十六岁的孩子。她有一副高挑的好身材,更让人□慕的是她珠子般脆亮 和美人焦般灿烂的笑容,她明眸皓齿、肌嫩肤白〔在这阳光过于歹毒的澳洲真的不 多〕,真的仍很鲜嫩。

    Y天性乐观、鬼点子多,又爱迟到。一次朋友Party,邀请了很多客 人,有很多是互不相识的。Y破例地来得早一点儿,她乐了。拉了几个MBA玩起“乱 点鸳鸯”的游戏,让后面来的客人帮MBA们找出她们的丈夫。

    这可乐坏大家了,点完鸳鸯,意犹未尽,甘脆帮孩子们找爹娘。.

    一个客人指着一个六岁的女孩说:“她像个混血儿,她爸可是洋人?” Y急了:“胡说,她可是百分之百的纯种。”原来她是Y的女儿。Y的女儿皮肤特白, 笑时二嘴角往上一挂,特别甜美和洋气,很有异国风味儿。

    Y的丈夫当然也是百分百的中国种,他高大英俊、气宇轩然。他们 谈恋爱时,便是人见人□的一对金童玉女。不相识的人见了,以为是兄妹。知道为 什么不?他们太般配了。但这么般配的人儿只有在电影里才有,如果出现在现实里 就不太真实。

    Y在中国读的是护士,丈夫读的是中型计算机。1990年丈夫到了新 西兰,Y过了三年空中夫人的日子。直到丈夫拿了PR(永久居留签证)才带了儿子到 新西兰与丈夫团聚。Y在新西兰读了Accounting学位, 后于 一家公司做财会。丈夫 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

    经常搬迁的人其实骨子里有种不安稳、爱冒险、敢冲刺的因子。 这不,好不容易才在新西兰安顿下来,有了不错的工作、买了舒适的房子、又有了 第二个孩子。可Y说,惠灵顿太闷了,要不去澳大利亚看看?但一家四口,哪能说搬 就搬?得有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万全之策”,万一在澳大利亚找不到财会工作, 得有别的法子活着。大城市服务行业总是很热,她想,于是在墨尔本报了一个美容 班,作为先 头部队,带领十二岁的儿子北上。丈夫作为经济后盾,带着小女儿驻守新西兰。

    可是现实很快就证明他们精心设计的“万全之策”不堪一击。

    首先,热闹的墨尔本不如沉闷的惠灵顿可爱。惠灵顿的环境清静、 乾净、优美,惠灵顿的人单纯朴实、温和友好而有礼。墨尔本拥挤、吵杂、燥热, 墨尔本的人复杂势利、冷漠自私而粗鲁,像所有的大城市一样。

    其次,是Full-time工作的丈夫被繁重的家务劳动折磨得苦不堪言, 只好把两岁的宝贝女儿送回中国老家。

    最难忍受的是那种夫妻分离和孩子不能在膝边缠绕的痛苦。

    一次偶然的机会,Y来到堪培垃,她发现这是一座非常适合她口味 的城市:乾净、温馨、清静、漂亮的城市,住着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有文化有教 养的、既有大都市人的开阔眼界又保持着乡村人的自然朴质的人们。而不远处便是 全国最热闹的二大都市──悉尼和墨尔本,闷了可到那儿渡假去。于是他们的航班 在堪培垃靠了岸:找工,置业,交朋结友,小日子过得又滋又润。周末空余,约三五知己聚聚, 还亲自用水泥、砖块、鹅卵石把自己的前后花园弄得乾乾爽爽,一副要居家长住的 样子。但是,谁知道呢?有时,人的口味是很容易改变的,而像堪培垃这样的城市, 却是怎么变也很难变出别的味道来。或许某一天,这艘航班又启程了。毕竟,世界 上还有很多吸引人的城市。

她想换个环境

    她曾在悉尼西区亚洲人聚居的Cabrammatta住过,享受过澳洲不用干活 仍可丰衣足实的福利天堂,也见证过澳洲黑暗的一面:黑工黑市、抢掠、毒品交易、 毒瘾者的动物性生活和吸毒过量而暴死街头的情景。

    在中国,因为工作与生活的缘故,她曾经与政府部门的各级官员打 过不少交道,经常被他们的刁难和扯皮弄得头痛不已。初涉澳洲,与当地人及政府 部门的人打过交道后,她为当地人的友好宽容而感动,为政府工作人员那种平等、 耐心、兢兢业业、为民服务的品质而惊讶。品尝过人之为人的理直气壮和尊严后, 在华人餐馆打工,再次受到非人的待遇时,心中不由得思考:出国的初衷不就是想 换个环境吗?既然已经出来,为什么又钻回一个变种的小“中国”──“唐人街” 里?既然想换一个环境去活,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儿、到洋人的圈子里去看看?于是 痛下决心好好学习英语。她现在联邦政府工作。她很喜欢她的工作,也很满足于她的生活。

    她性格开朗、喜欢运动,爱与一帮朋友舞剑弄扇,连年参加堪培垃 多元民族文化艺术汇演,是个能苦中作乐的人。闷了又或者想家了,还会拉上伴儿 光顾当地夜总会。可是,不知是文化品味不同,还是这儿的音乐确实太破──其实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音乐,因为它的分贝太高,己高出了普遍的吵音,直把人往疯狂 里逼──每次从夜总会回来,他们都有点儿饥渴而去、饥渴而归之感,无法找到心 灵的支点。

    她喜欢写作,但从不考虑是不是出版商想出版的、别人想买的或者 读者想读的。她只写她想写的,在写作中自得其乐。

没有打过工的留学生涯是不完整的

    有人说,能出国的都非等闭之辈。我还要加上一句,能在这儿安居乐 业的更各有各的本领。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出精彩的戏,只是各家都隔着帘子,外 人怎么也看不透彻。

    别看今日的MBA 们天天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叹空调,她们能有今日 实是不掇耕耘所致。她们出国时,或大学刚毕业,或在公司、研究所、学校或政府 部门坐班,身轻指瘦的,可一到澳洲,为解决生存问题,边读书边打工,有的在餐 馆做侍应、帮厨或洗碗,有的到旅馆叠被、清理房间,有的在医院或老人院做护理, 有的帮人吸尘、洗衣、做花园。
    “那些工作累吗?”
    “初初都很累,慢慢便习惯了。”
    “做那些工作觉得委屈吗?”
    “委屈什么?”MBA们异口同声。
    “初初出来,语言不通又没有这儿的工作经验,有人肯请你,高兴还来 不及呢!要知道,只要你有份工,不管是洗盘子还是洗马桶,都可以挣到一份丰厚 的收入供你活着和发展。”
    “一个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在中国接受了那么好的教育,却去做那些粗 重活儿,心里会不会觉得有点儿那个?用咱们中国人的话说,叫丢人。”
    “靠自己劳动搛钱,丢谁的人?我去年回国,在我下塌的宾馆,看到很 多不寻常的风景,其中一种是: 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手上挽的是一个可以做她爹 甚至她爷爷的男人。女孩子们的穿着高雅而协调,一看便知是有文化有品味的人。可笑的 是她们都高仰着头,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荣耀和对别人的不屑一顾,那情态,却是 一点品味都没有。‘都是傍大款的’,朋友悄悄地跟我说。在我看来,这种'傍'才 真叫丢人呢。”
    “那你为什么还是要从‘蓝领’里跳出来做'白领'?”
    “在堪培垃,很多干体力活的很有钱。你看看,住在对面半山腰上那些 漂亮的大房子里的,有很多是‘蓝领’,有建筑工、管道工、修花园做花园的。其 实,在澳洲,只有工种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我换工是因为我想做我自己喜欢做的 事。从小到大,除了老公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有为自己做过多少选择。小时候,我不得不 放弃一切童趣与爱好去读书;高考时,父母与我的老师帮我填了志愿。上了大学, 我才发现我根本不喜欢我的专业,可我别无选择,只好读下去。毕业后,我是被 ‘分配’的。现在有机会了,我就想选择我想做的事。而且,我觉得我的才智可以 让我从事高智商的脑力劳动,赚取更高的报酬。”M自信地笑了。

    其实呢,餐馆打工的经历是一笔非常有价值的人生体验,是一种对 我们从中国带出来的那些陈腐的等级观念的洗礼。餐馆是一个窗口,在那儿你能看 到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以及他们对人之为人的理解,你能深刻地感觉到尊重人与 被人尊重的重要性。
    “我常常对刚从中国出来的朋友们说,即使你不缺钱,都应该出去打打 工,因为没有打过工的留学生涯是不完整的。”Tina非常真诚地说。

    知道吗?我们最不喜欢的客人就是从大陆成群结队出来的游客,他 们常常趾高气扬的,对服务生呼来唤去,看过的报纸乱丢,很少人会自觉地把它放 回书架上,不懂Care他人。有一次,一个中国游客叫我帮他点烟,我指指“No Smoking” 的告示,并告诉他餐馆里不能抽烟。他竟然大声地说:“叫你点你就点,那么多废 话干什么?”闹到后来,惊动了老板,那客人以为可以借助老板整我一顿。谁知老 板把他“请”到了外面,递给他一个打火机,并告诉他,“点烟是你私人的事,不在我 们的服务范围,希望你尊重我们的员工。”幸好此事发生在堪培垃。在悉尼,我在 很多餐馆打过工,却从来没碰见过这么讲理的老板啊。

    高小姐讲起咱们的中国同胞,常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痛。.

MBA们的乡恋

    一盒录音带,几首心仪的曲子,Lousie可以呆在一个地方过上半天一 天,譬如,在她舒适的车坐里,在她温馨的寝室里,在她清凉的后院里。对于她, 音乐不是酒足饭饱后的那一小碟甜点,也不是那枝在华丽客厅里招摇的玫瑰,音乐 就是生活,生活里不能缺少音乐,甚至在工作中也不例外。

    Lousie在中国读的是护士。移民澳洲后,她先报读了当地的护士专 业,但在实习中,她发现自己更喜欢与数字、计算和帐本打交道,于是来了个急刹 车,转读会计。她发现她真的很喜欢她的新专业。她书读得很好,还未毕业,教育 培训部就给了她offer。

    Lousie有山东人的姣好身材、江南人的清灵娇羞, 说话慢声细语。 我第一次看到她时还以为她是个娇娇小姐,后来才知道她其实非常贤慧能干。她除 了把家打理得有条不紊外,几年来,没有停止过学习,她利用业余时间、把CPA〔注 册会计师〕考了下来。

    “女孩长得漂亮是上天的一种恩赐,但如果她太在意于自己的美貌 却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可能会因此而失去很多很多。”Lousie深知这种美中的 “得”与“失”,因而能不骄不纵,是属于那种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女子。

    我相信,女人的幸福不是源于丰厚的物质,而是源于一个男人温馨 而大度的胸怀。这一点儿,从Lousie身上,我真的看得非常清楚。

    澳洲政府部门的工作环境相对宽松。一天工作7小时零21分钟,多 余的时间可以积累,积累的时间可以当假日来用。对于从事电脑行业和脑力劳动者, 安全工作条例建议人们,每工作二个小时后作适当休息。工作过程中,你也可以有 你的工作习惯和嗜好,譬如,有人为避免别人干扰带上耳机,有人喜欢放上音乐制 造一个放松的工作环境。我们的MBA们也就近水楼台,在家忙于侍弄孩子照顾家庭,甘脆就把 音乐带到办公室去享受。碰到靓歌,便相互推荐。

    其实,这帮MBA是同病相怜,她们都犯有一种不治之症──Homesick (乡恋症)。她们传听传看的都是中国的音乐、中国的歌、中国的电影、中国的戏。

    某日,某MBA听到几首曲子,她喜欢极了,听了一遍又一遍,如醉 如痴,感动得不得了,心里想着自己的姐妹们,于是Email了一份给大家。谁知,MBA们 嗅觉各异,临了,有人竟说:“这么烂的歌,你怎么听得下去?”“因为是你推荐 的,我硬着头皮听了三遍,终于还是不喜欢。”
    某MBA表示理解:“我也闹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演员宁静。”
    “人跟人真是很不一样”,蕴霞宽容地总结着。

不再酸不溜湫的MBA

    是也,人跟人实在很不一样。但我还是能看到这群MBA 们有很多共 同的地方:

    她们的工作通常很忙,生活上也忙忙碌碌。平日五天上班。周未, 送孩子们去学习中文、绘画、钢琴,参加各种活动、运动。她们真诚善良、处事乐 观且能吃苦耐劳,最可贵的是她们的“Open mind”和责任心。她们抱着一种积极、 开放的态度去学习和吸收不同文化的优点,宽容地对待不同的价值观,她们对社会 对家庭负责任, 对自己的行为也极为负责任,她们知足常乐却又能不断进取,短时 间里就成为工作单位的“Key Member”(骨干成员)。她们出生在六十年代中后期及七十年代早 期的中国,接受过正规的教育,没有经历过太多的苦难,但离苦难又不是很远,她 们见识了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国外的世界,这使她们能较为开明地看待物质、金钱与 人的关系,尊重知识和人的劳动。她们是富有朝气、宽容、聪明而智慧的一代。她 们的婚姻建立在真心相爱的基础上,她们热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有着幸福的家庭 (这要归功于她们宽容的性格和对生活的努力)。她们虽然Available, 但她们非常 珍惜她们现有的感情和生活。她们偶尔也对中国现在的婚姻状况和男女间的混乱发 表意见,对中国“满地藩金莲,个个西门庆”表示不解和担忧。

    一次,谈起国内朋友们的外遇,M打趣地问N:“□慕别人的艳遇不?”
    “□慕。”N老实交代。
    “想不想也有个情人?”
    “想呀。是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喜欢被爱和受宠是女人的弱点。”N很 理论地说。
    “给你介绍一个?”
    “不要。”
    “不敢呀?”M戏问。
    “不是不敢,是不想。”N一点不含糊。
    “为什么?”
    “我想呀,这辈子,没有人会像我老公那样疼我爱护我的了。说真的, 拿十个情人我也不换。如果有下一辈子,我还嫁他。婚姻是水龙头流出来的清水, 婚外情只是一杯迷人的美酒,刺激、诱人。我不贪杯,没有酒的日子一样甜美,而 没有水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艳福来时无处躲”,其实是一种狡辩。婚外情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关键看你怎么样摆放家庭、婚姻、爱情与外在诱惑在你心中的位置。

    情爱专家说,女人有外遇主要是三中有缺。此“三者”为爱情、性 欲、金钱。我们的MBA 们三者皆全,难怪只在女人堆里转。

    由此你可看到,我们的MBA 的含义与市面上流行的还是有点儿不一 样,我们的MBA指的是:虽然结了婚,但也不妨碍做自己喜欢的事,例如 Available for MBA们聚餐、打牌、聊天,少了那种酸不溜湫的暧昧,多了份开开心心的潇洒。

    其实,在Canbrra这样的MBA 群体还有很多,她们或因兴趣爱好相 投而成群,像木兰、太极班、戏剧曲艺团;又或以专业专长相关相匹而聚会,像文 化协会、艺术社团和电脑专业人士团体;更多的是因意气相投、文化背景相似、能 相知相惜而 走在了一起。

    2004年1月3日星期六于堪培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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