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ory Just for You
(一篇只献给你的故事)   ¤ 王非

            (六)

Joan's Tear

　　　 我从没见过 Joan 哭时候的样子，所以我不知道她哭的时候是否依然美丽。

　　　 我也不知道 Joan 的泪水到底是什么温度， pH 值（化学上的酸碱度）到底会有多高。

　　　 我只听过 Joan 哭时候的声音，不过那已经够了，足够让我再次改变我的主意。

　　　 事情发生在我和"喜欢天冻冻"聊天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在我还没来得及先给 Joan 打电话之前。

　　　 事情的起因：我不知道。

　　　 事情的经过：

　　　 Joan 居然先打电话给我了，不过并不是个普通的电话聊天，在电话那头的她哭了。

　　　 她告诉我，她男朋友跟她分手了，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有她现在心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做。她还说想找个人谈谈，于是就打电话给我了，可她又不知道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个好的决定。她还加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傻打电话给你和你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原谅我好吗？ Fei？"

　　　 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沉默了一会，她的泪水终于从她的脸上滑下，滴到了电话的话筒上，"扑咚"一声，很清脆。可我听见的却只是她的自责。

　　　 "Fei, I am sorry to call you, again, forgive me, please, bye （Fei，很抱歉我打电话给你，原谅我，可以吗？再见）."

　　　 事情没有高潮，直接到了结尾。

　　　 整个对话中，重复最多的就是她的那句"不知道"和我的那些沉默。她可能真的不知道，而我也真的没话可说。

　　　 我和她一样是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和我说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事。想想一个女人和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哭着说自己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了，那是什么意思？告诉那个男的现在他有机会了？告诉他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她现在的男朋友？要是的话，她也许不该哭。难道她想告诉那个男的，她男朋友和她分手是因为他的出现？要是的话，她不该对我说 Sorry ，而是我该对她说 Sorry。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她的泪就像是一层水做的空气，在我的爱火上空不断盘旋。它不能浇熄我的爱火，但却令到火焰无法旺盛地燃烧。

　　　 事后，我不能说不再爱 Joan 了。可每次当我想再次找她时，我总会想到那天的电话和她的泪水，于是我又打散了找她的念头。

　　　 不久，假日就结束了，我也回到了正常的高中校园生活中，一切都没怎么变。唯一变了的就是我脸上的表情多了点成年人脸上常会出现的"沉思"，少了点儿童脸上原本就有的"单纯"。我一天中的时间安排也发生了变化，多出了一小段是专门用来想念 Joan 和 Camp 里的生活的，还有一小段专门用来练习跳舞。其余时间，我依旧是用在《寻找异国他乡的成功事业》这个 Project （蓝图）上面的。

　　　 我试着让自己整天都有很多很多的事做，这样一来我就似乎找到了一个不再和 Joan 接触的理由棗没时间。

　　　 我不停地在压抑自己，没称度地压抑自己，没道理地压抑自己。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Birthday Party

　　　 回到了 4 个月零 8 天后的 2003 年 12 月 27 日，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中国人和美国人在文化和生活上确实有很多不同点，我们中国人重视的美国人可能根本不屑一顾，而美国人重视的呢，我们中国人会觉得很多余和无聊。但是对于生日两国人都是一样重视的（相信全世界每个国家都重视生日），所以我也理所当然找到了一个去见 Joan 的理由了。

　　　 其实我要是想，我可以在任何一天任何地点见她，不对吗？我要是想，什么能够阻止得了我？可是，就像开头说的那样，问题一直在我身上，而不是 Joan 。

　　　 本以为开车去 Joan 家的路程会很远很复杂，但是实际上却比想象中的简单 200 多倍。呵，这可真的是像人家说的那样："人世间的每件事情，你越是在空想，事情就越变得复杂。可当你下定决心去做时，你就会发现事情往往比你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其实最难的，不外乎就是那第一步。"

　　　 来到 Joan 家后，我没去敲门，因为我还不敢肯定我找对了地方。我拨打了 Joan 的电话，"嘟嘟嘟嘟"（忙音）在第四声"嘟嘟"后 ，我挂掉了。哦，不记得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完整地完成了打 Joan 电话的动作，真的，第一次 ，值得纪念。

　　　 纪念完了，我又回到了犹豫的状态。是敲门还是不敲呢？在美国敲错门是很尴尬的，也很有危险。说不定门里的夫妻正在"干坏事"，加上美国人大部分家里都有枪的，说不定男的生气一开门给我个"一枪暴头"，再没见到 Joan 之前就这样拜拜有点不值得哦。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 Joan 距离很近时，我就特别开朗和健谈，头脑也变得简单了很多，想到的就是些不正经的笑话。唉，奇怪，真是奇怪。

　　　 那竟然现在我变了，那就说明 Joan 一定离我很近很近，我有预感，门那边的一定就是 Joan 。

　　　 我最终还是按了按门口墙上的门铃，半分钟过后门铃里传来 Joan 的声音。

　　　 "Who is it （是谁啊）?"

　　　 "Ah, it's me, Fei （啊，是我， Fei）."

　　　 "OH FEI （噢！Fei）!"

　　　 Joan 开门后兴奋地跳到了我地身上，搂着我不肯放。

　　　 "Fei, I miss you so much（Fei我好想你哦）."

　　　 在我耳中她小声地说。

　　　 "Me too, happy birthday Joan （我也是，生日快乐， Joan）."

　　　 "Thank you （谢谢了）."

　　　 搂完了，她又很兴奋地拉着我的手进了屋子，介绍我给周围的人认识。

　　　 就这样子我们整个屋子地转，见人她就说 "This is Fei and this is XXX" 而我就跟着答到 "Nice to meet you"。

　　　 她的左邻右李，亲戚朋友的可还真多，我都感到累了。可她却依旧很兴奋，拉着我周围走来走去。

　　　 走走就走到了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放瞒了杂乱的衣服。

　　　 "Which cloth should I wear tonight （你说今晚我该穿哪件衣服啊）?"

　　　 "Ah, this gonna be a hard thing to answer for all the guys I think （啊，这么嘛，相信对每个男士来说都会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问我她该穿什么衣服，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挑到她喜欢的倒好，要是挑到一件她不喜欢的，那她也难做。

　　　 我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古老而又实用的话

　　　 "Joan, tell you the truth. No matter what you wear, you are beautiful just like you are （Joan ，老实对你说，不管你穿什么衣服你都是漂亮的）."

　　　 "Thank you, Fei （谢谢你了， Fei）."

　　　 说完她走近我，对我说

　　　 "I have to get change now, so I talk to you later （我要换衣服了，那，我迟点再和你聊）."

　　　 "Ok, I wait for you out side in the patio （好，那我在外面的后院那等你）."

　　　 "I will be right there （我马上就来）."

　　　 我们俩都彼此望着对方沉默了一下，我意识到我要离开了，可是当我调过头准备走时她又抱紧了我。

　　　 "Fei, I really miss you so much. Thank you for coming, thank you （Fei，我真的是很想你啊。谢谢你今晚的到来，谢谢）."

　　　 "You are so welcome Joan （你真是太客气了Joan）。"

　　　 这时我听见"哼哼"的咳嗽声，我转过头才发现那是以前在 camp 找我借领带的那个大头虾。

　　　 "What's up Fei! How you been my man （Fei，最近好吗）?"

　　　 "Good, good, how about you （好，好，你呢）?"

　　　 "Same as before, always forget something （和以前一样，老是忘记东西）."

　　　 "Ha..."

　　　 他也给了Joan一个Hug, 也对她说了Happay Birthday, 不过我看得出 Joan的兴奋称度不是很高，只是一般朋友间的那种。

　　　 "Ah, Joan, we wait for you outside, ok （啊，Joan，我们在外面等你，好吗）?"

　　　 我见到现在这个大头虾跑出来当了电灯泡，只好离开这里，好让 Joan 做准备。

　　　 "Ok, I will be right there Fei（好，我马上就到，Fei）."

　　　 出了客厅我和大头虾在后院里找了个凳子坐下，他对我说

　　　 "You miss the camp （想念夏令营吗）?"

　　　 "Yea, it's a good time （是啊，是段很美好的时光）."

　　　 "It's a good time with Joan you mean （你指是段和 Joan 一起的美好时光）."

　　　 "Yea. How do you know about me and Joan （嗯，你怎么知道我和 Joan 的事的）?"

　　　 "Not just me, everybody in the camp knows. Come on Fei, we are not blind or stupid （不光是我，整个夏令营里谁不知道啊？ Fei 啊，我们就不是瞎子或傻子）."

　　　 "..."

　　　 "Look, Joan is a good girl, trust me. And since she broke up with her ex-boyfriend, she never wants to have another man, I know that she is waiting for somebody （你知道吗， Joan 真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啊。自从她和她的前任男友分手后她就没找过另外任何一个人了，我看得出她是在等一个人）."

　　　 "How do you know so much thing that I don't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的啊）?"

　　　 "Because me and Joan go to the same school, man （因为我和她上同一个学校的啊，晕）."

　　　 "ok, now make sense （现在听起来有道理了）."

　　　 "She is waiting for you. I say what I gonna say, that's it. Yoo man! Look at that girl right there, is she hotter than Joan （她是在等你。我说了我要说的了，就这么多。喂，你看那女孩，她是不是比 Joan 还要漂亮啊）?"

　　　 我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西班牙女孩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正背对着我俩，随着音乐扭动着她那丰满的臀部。

　　　 我问：

　　　 "Is she dancing （她在跳舞吗）?"

　　　 "Sure she is, look at that ass, oh my god. Tell me the truth is she better than Joan （当然她是在跳舞，你看那屁股，我的天啊。说真的，你说她是不是比 Joan 还要漂亮）?"

　　　 "NO, I really would like to tell you that love is different from sex. But, you just go do what you wanna do and I do what I wanna do. (不，其实我真的想让你明白爱情是性交是不同的两回事。不过，你还是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而我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That's my boy Fei, no wonder Joan think you are the special one only （这才是我的朋友 Fei 嘛，难怪 Joan 认为你是唯一特别的一个）."

　　　 "..."

　　　 "ok, I gonna go and hook up that fine girl right there, and you sit still here waiting for your queen to come out, ok? I swear she will be so beautiful tonight （好，我现在就去认识那个美女，而你呢就继续坐在这里等你的女神出来哦。我发誓 Joan 今晚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漂亮）."

　　　 说完他给我个 High Five(美国朋友间的击掌), 就朝他的西班牙女神跑去了。唉，美国人，忧郁。

　　　 我静静地想了想，也许在 Joan 心中我真的是很 special, 就像在我心中 Joan 也很 special 一样。不管再好到女孩在我面前出现，我总会拿她和 Joan 对比，而结果也总会是 "Joan is much better than her" ，这可能就是中国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真正含义吧。

　　　 这时有人突然用手捂主了我的眼睛，唉，不用说我都知道那是 Joan 。

　　　 "I know, is Joan （我知道，是 Joan）."

　　　 "I don't mean that, sure u know that's me. Now stand up slowly （我不是要你猜我是谁啊，你肯定知道这个是我咯，你现在慢慢地站起来啊）."

　　　 我慢慢地站起来，她的手依旧是在我的眼前。

　　　 "Now turn around and see （转过身看看吧）."

　　　 "Oh, my god. Joan you look so beautiful today （噢，我的天啊， Joan 你今天真实很美丽啊）."

　　　 我不是花花公子，不懂得说些专门哄女孩子的话，所以当我说美时，我是真的指美的。不错， Joan 在我心中一直是很美的，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每个笑容都足够令我陶醉到流连忘返，不可自拔的地步。

　　　 相信每个男人在这里都能体味到我现在的心情，看着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就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丽最有价值的艺术品。每一件都是那么的独一无二，每一件都足够令到你沉迷好久，每一件都会让你心跳的速度无缘无故地急速上升，我想这就是深爱一个人所造成的现象吧。

Hat & Dance & Kiss

　　　 Joan 的衣服真的是很美，很配她，特别是她的帽子。

　　　 "I like your hat most, it looks so good on you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帽子了，很配你哦）."

　　　 "Oh yea? A boy give that to me （是吗？一个男孩给我的）."

　　　 "Who? Who treats you so nice （谁啊？谁会对你真么好啊）?"

　　　 "A boy called Fei Wang （一个叫 Fei Wang 的人）."

　　　 说完我们俩都笑了，桌球室中的情形就像刚刚发生在昨天似的，你脸上的笑容我依旧能记得很清楚，我心中的喜悦，我也能再次品尝到，是甜的。

　　　 渐渐地，天色变暗了，后院来参加 party 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认识的人我就走上去一个 High Five ，女的呢，就给个 hug ；不认识的我就走上去握握手，一句 "nice to meet you" ，就算认识了。下次再见面就从握手升华到 high five, 从 "nice to meet you" 升华到了 Hug 。 It's American baby ！ That's how they do, so that's what I do.

　　　 Joan 是个喜欢跳舞的人，那她的 party 就当然少不了 DJ 和音响了。

　　　 灯关了后，这个 DJ 也不废话多多，他就直接把音乐放上，跟着人们就开始起舞了。

　　　 我也不例外，就跟是在 camp 那时候一样，我很自由，很放肆地让自己的身躯随意扭动着。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一瞬间，我知道了一样东西：人，不管再怎么强迫自己，再怎么压抑自己，一些东西始终是不会改变的，永恒就是永恒, nothing can change it, nothing at all.

　　　 这回我跳得更放肆，这回我跳得更疯狂，为了的就是得到自我的发泄。我真的是好傻好傻，为什么我老是压抑自己，强迫自己去忘记那些自己根本就无法忘记的事？为什么我总是先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推得老远，然后才远眺着她陷入重重的思念？

　　　 一切一切，从我第一天遇见 Joan 到现在，都没改变。在扭动的人群中我突然停了下来，我试图在这人群中找到 Joan ，很可惜，我没找到。

　　　 离开了人群，我自己一个人找了个凳子坐下。我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和不远处跳舞的人群型成了鲜明的对比。

　　　 "What happened Fei? You tired already （怎么了 Fei ，你这就累倒了）?"

　　　 和我想的一样， Joan 总会在我一个人寂寞时出现，总会在我需要她时出现。

　　　 "No, I am waiting for you （不，我在等你呢）."

　　　 "Waiting for me? Yea, Fei, you know what （等我？对了， Fei ，你知道吗）?"

　　　 "What （什么啊）."

　　　 "Something that I want you to know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ok, tell me. I am listening （好，说吧，我在听）."

　　　 "After you give me your hat, right? I began to collect all kind of hat from all different styles and company. Now I have almost 40 different kinds of hat. That become one of my habit now, it's all because you, Fei. And I just find out the real reason why I collect so much hats, that's because I want to give you one that fits you the best, just like the one you give to me, fits me the best （自从你给我了这个帽子后，我就开始到处收藏不同造型的帽子来源于各个不同的制造商了。现在，我已经有 40 多种不同的帽子了，现在那就成为了我的一个爱好，一切一切全都是因为你啊。还有啊，我刚才才知道我收藏帽子的真正原因：那就是因为我想给你一顶最配你的帽子，就像你给我的那顶一样，最配我一人）."

　　　 "..."

　　　 我被感动得无话可说。

　　　 "Let me show you all my hats （让我给你看我的那些帽子）."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了她的房间里。

　　　 进了房间后，她打开了她的衣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帽子，还都是男装的。

　　　 她很兴奋，把帽子都拿了出来，然后把我推到了镜子前，一顶一顶地给我试。每戴上一顶，她总会认真地从头到脚"审查"我一遍，接着露出满意的笑容，可她心里又想到"也许另外一顶会更适合 Fei 呢"，她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于是又给我换上另外一顶。

　　　 看见她这么积极，我不想去打扰她。可这时后院里传来了一首很浪漫的 slow music ，听起来，就和 camp 那晚的那首过时情歌的调子一摸一样。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她，还在辛勤地为我挑选帽子，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歌正播放着。

　　　 我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然后说：

　　　 "What happened? You like this hat （怎么了，你喜欢这顶）?"

　　　 "No, I have something to tell you too （不是，我也有东西要告诉你啊）."

　　　 "Ok （说吧）."

　　　 "I ah ..., I just want to tell you. It's all because you I go learn how to dance. So now, I can dance now. You want to go dance with me? Listen, this is your favorite song （我啊... 我就是想说：因为你，所以我才去学怎么跳舞的，原因就是我希望能和你跳支舞。现在呢，我真的会跳舞了。那你，想和我一起跳这支舞吗？听，这是你最喜欢的那首歌啊）."

　　　 "Oh yes, this song. Sure, let's go dance （哦，是啊，这首歌。当然啦，我们去跳舞吧）."

　　　 这回在她还没来得及牵到我的手之前，我就先发制人，牵住了她的手。

　　　 "Let's go （走！）."

　　　 来到了后院，她把双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也把双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我们俩双眼注视地对方，随着动人的情歌在人群中缓缓地移动着舞步。

　　　 "You do very good Fei （你跳得不错嘛， Fei）."

　　　 "Sure, it's easy. Before I thought it's gonna be much harder to dance with you （当然，很简单啊，之前我还以为和你跳这支舞会很难的呢）."

　　　 "I am just a normal girl. Don't think that I am some pro-dancer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别把我想成是什么职业舞蹈家啊)."

　　　 "yea, I did make a lot of mistake between me and you, Joan （是的，我真的是在我们之间犯了很多的错误啊， Joan）."

　　　 她听完，眼神有点不对劲。她突然紧紧地搂着我，我也随之紧紧地搂着她。不过我们之间的舞步，依旧是存在的。

　　　 "I never know we can dance like this （我从来都没想到我们能这样子跳舞）." 我在 Joan 的耳边说。

　　　 "Do u like it （那你喜欢吗）?" 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

　　　 "Sure （当然）." 我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

　　　 "so, that's all it matters （那才是最重要的）?"

　　　 这，似乎是给我的一个提示。

　　　 其实， 跳舞和爱情一样，没有特别的公式和规则，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想怎么爱就怎么爱，只要双方彼此享受，彼此满足，那就像 Joan 说的那样 "That's all it matters."

　　　 "Joan!" 我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她看着我，哭了。

　　　 "Joan, I want to say something that I'm supposed to say four month and eight days ago （ Joan ，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啊，其实这句话我应该在 4 个月零 8 天前就对你说的了）."

　　　 我说完，她哭得更凶，已经到了不可收拾得地步。

　　　 "I love you so much Joan, I do （我真的是很爱你的， Joan）."

　　　 说完，我小角度地向右手边抹了抹我的头，接着慢慢地朝她的嘴唇靠近。在离吻到她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我停下了。目的，是要给她最后的一点时间来确定她是否想吻我。她也明白我的用意，可没等她多想，我就先吻她了。我做这些，是为了让她知道，我再也不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了。

　　　 我的脸颊，能感觉到她的泪是温暖的。我的嘴唇，能感觉到她的吻是灼热的。我的身体，能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加速的。我的内心，能感觉到她是满足的。

　　　 Joan, I love you, so I can give you my love. You love me, so you want to receive my love. We are happy every time we see each other. We enjoy being with each other. And, finally, I really think that's all it matters.

　　　 XOXO

　　　 是的

　　　 这是我内心故事

　　　 一篇极真实的故事

　　　 我相信一天你能够看见

　　　　　　 ~The End~

　　　　　　 完稿于2004年1月4日9点28分5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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